近两年，微观记录COVID-19全球大流行对城市小商圈影响的书籍层出不穷。中国的出版物包括有关上海的《九个十字路口》，美国的出版物有记者兼非小说作家加里·里夫林的《拯救老人》。拯救大街：COVID-19 时期的小型企业。后者于2024年8月由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简体中文版，并纳入“翻译纪录片”系列。

自2020年初以来，里夫林一直在关注一批小微商铺，并持续与他们的经营者、员工和老顾客进行对话。他与许多受访者相处得很好。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些人经历了该市公共卫生管理紧急状态对其企业经营造成的影响。

从餐馆、药店、发廊、礼品店到食品加工厂，各个小企业都在努力应对居家令、禁止堂食、申请补贴、开设外卖、员工健康管理等，以争取最大的生存可能性。 。在这样的奋斗过程中，里夫林书写了美国小微企业的“生死存亡”。

危机期间，每个小企业都能生存下来，这就是奇迹

《拯救老街》的封面上印着一句流传已久的名言：“美国有两条街，一条是老街，一条是华尔街。”

作家兼社会评论家辛克莱·刘易斯 (Sinclair Lewis) 于 1920 年出版了小说《大街》，在小说中他虚构了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名为“地鼠草原”的小镇。这个小镇的一切都让美国人想起了一句话：“一条老街是一座小镇的延续”。

美国的每个城镇都曾经有类似的老街道。互相认识的邻居在老街上开了商店，当地人在这些熟悉的商店里买东西。通过勤奋经营、勇于尝试，一些人在老街上开了小店，积累了财富，赢得了人们的尊重。从横向比较来看，美国各地的老街道都很相似，创业故事相似，产品类型也相似。当然，每个商人也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里夫林在书中关注的小企业通常只有两名、五名或十名员工，最多不超过二十名。他提到，“美国官员能够达成共识的少数事情之一”是，小企业对美国经济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 “美国的就业增长几乎完全是由小企业推动的，而不是大企业。”

但在经济政策上，美国政客总说小企业是美国的脊梁，但实际上却“青睐大的、有实力的、人脉广泛的企业”。里夫林观察到，2020年春季，美国国会通过了薪资保护计划（PPP），为小企业支付员工工资提供支持。本来的目的是帮助小企业，但政策被扭曲了。

一方面，联邦定义小型企业的标准是员工不超过499人。事实上，这个标准可以是一个中型企业的规模。另一方面，里夫林举了一批规模较大的公司的例子，包括餐饮集团Shake Shack和连锁餐厅Ruth's Chris等，它们利用立法漏洞获取前述赔偿。 。 “大多数小企业主还没拿到钱，钱就已经花光了。”

里夫林指出，薪资保护计划有利于规模较大的小型企业，而不利于那些只有少数员工的企业，尤其是女性和有色人种拥有的企业。当疫情来袭时，这些小微企业的资金周转往往是他们最大的需求。

书中引用了摩根大通2019年的一项研究结果，该研究称，在对美国75万家有代表性的小企业进行分析后发现，50%的企业手头现金只能维持两周或更短的时间。白人企业主平均只有19天的财务储备，而黑人企业主的财务储备更少，只有12天。

特殊时期的小企业精神

孙女士在一所商学院工作。读完《拯救老街》后，她告诉记者，书中详细记录了疫情期间小商户遇到的经营困难。美国一些州当时也制定了法律，实施了管控措施，但疫情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型跨国公司对小商户的挤压更为严重。这似乎也很熟悉。

“里夫林在写这些小商人的故事时，也与亚马逊、嘉吉等当地大公司进行了观察和比较。虽然分析有点浅薄，但有很多细节让人印象深刻。比如披萨店老板（书中的人物库苏马诺）讨厌大众点评网这样的网站，因为他收到了差评；特朗普曾经到访过这个小镇，餐馆老板想方设法让他去他的餐馆吃饭，即使他也是这样。非常讨厌特朗普非常多，这些细节让人会心一笑。”

她认为，作者推崇小企业主的创业精神，始终站在小企业一边。 “无论如何，小企业和社区居民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关系。”

译者方正辉在后记中写道：“小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是一个全球性的话题，不仅因为它创造就业和税收，而且带来消费和需求；它是社会运行的稳定器，涉及千家万户。 《家家的悲欢离合》是书中提到最多的图书馆，须马诺经营的餐厅有着悠久的家族创业故事，从他的祖父、父母到他自己的家庭，从他年轻时的餐饮天赋开始。 , 到他进入餐饮店时大学时的行业，如何开发特色菜品，如何非常积极地应对挑剔的顾客等等。

经过多次尝试，甚至不得不开办小型建筑生意来补贴商店，库苏马诺在2021年初迎来了餐厅的恢复营业，当时他的妻子刚刚生下女儿。他于1月13日开餐厅堂食，第一个周末，餐厅就挤满了镇上人们的报复性消费。库苏马诺无视50%占用率的禁令，并要求他的员工将来到商店的顾客安排到尽可能多的可以坐下的地方。如果有人担心社交距离，请让他们稍后再来。

库苏马诺一直反对交通管制，认为应该创造一个稳定的运营环境。他认为“要么全开，要么全关”，“在接种疫苗之前，餐馆只做外卖，待疫苗接种率达到一定比例、大多数人都有免疫力后，就应该全面开放堂食”。

疫情期间，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政策的变化，还有员工队伍的波动。人们因各种原因进来又出去，包括健康、压力、收入等。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他都坚持经营企业，根据能力和态度等实际因素使用员工。

在一次《拯救老街》读书会上，方正辉谈到了发自内心的热爱、非凡的坚持、永无休止的改变，是小企业主重要的精神品质。他强调，小企业虽然生存困难，但正是这些品质让它们在困难时期继续成长、蓬勃发展。

《拯救老街》主编、上海译文出版社“翻译纪录片”品牌经理张积仁曾称这本书是“今年不应该被埋没的新书”。他表示，里夫林是一名财经科技记者，长期关注硅谷初创企业，也曾深入卡特里娜飓风摧毁的地区。在里夫林看来，小微企业给当地社区带来了外部影响。重建过程意义重大。

在豆瓣上，一些读者认为，现在COVID-19大流行已经结束，阅读与疫情相关的内容感觉“有点可笑，我不想碰它”。对此担忧，张吉人表示：“疫情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非小说类写作而言，观察、记录、甚至反思那段时期的作品还是较少。” “恰巧在这个阶段，以疫情为背景，以关心小微企业为主题，应该有更多这样的作品，无论是关注个人、企业，还是国家和社会。”

里夫林专注于微观经济学的工作仍在继续，他的新书专注于硅谷小公司如何在人工智能背景下面对大公司的影响，现已出版。本书的中文版今后也将收录在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翻译纪录片”系列中。

《拯救老街：美国小微企业的死与生》

[美国] 作者：加里·里夫林

上海译文出版社2024年8月版